“爷!几位?”
啪!
“滚你的蛋!眼瞎啊?!”
凑过来的龟公被锦衣校尉一个大逼兜儿抽的找不着北,东倒西歪的栽在地上,满脸鼻血不省人事。
一队玄黑锦衣列队行来,气势慑人。
为首的陈凡,双眼煞气,虎口压刀,犹如凶煞,择人而噬。
楼下正门,进出的数十宾客艺伎纷纷呆住,喧嚣的欢声笑语顿时鸦雀无声。
“妈嘢!缇、缇骑校尉!”
也不知哪个长眼的惊呼一声,众人醒悟一哄而散,惊慌闪躲。
东缉事厂、锦衣卫在江湖中,素来有‘黑白无常’与‘索命鬼差’的雅号,人见人怕,鬼神回避。
朝廷杀器,绝非虚名。
一入诏狱如下阎王殿,不死也得废。
即使侥幸出的来,也得散尽家财。
两队百余人的锦衣校尉,在陈凡与张晋的率领下,一前一后将‘凤鸣楼’前后出口抄禁,但凡有疑似暗道的位置也派了人严防死守。
陈凡一路行至楼堂大厅,人潮涌动,座无虚席;红尘烟火,繁华热闹,各路豪客挥霍无度,难怪能日进斗金。
但这都是表象,若凤鸣楼赚的是清白银钱,方正也绝无理由上门搞事。
皮肉生意再怎么赚钱也不可能年入百万!
你一间秦楼的收入,都快抵得上京城一座城的商业课税,就离谱。
当然,能公示的账簿自然没有那么多收入,内行人谁手里没几本阴阳账簿?
盯了太子府大半年,自太子以下有关嫌疑人等,每天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身上有几颗痣,贪了几两银子,谁晨尿分不分叉都一清二楚记录在北镇抚司的录事簿上!
锦衣卫其他卫所,方正管不着,但北镇抚司在他治下,历经数年整顿,已绝非以往被东厂打压抬不起头的怂包衙门!
刘瑾将锦衣卫家底掏空充实东厂,那他方正就把腐坏的根基连根拔除,汰劣留良,再择优新人补充空缺,用起来更顺心顺意。
刘瑾、钱宁、江彬,天子的三位当红近臣,相互间明争暗斗争宠。方正借钱宁之羽翼,默默发育得利不少。
如今,大争之世临近,不需再隐忍。
“哎呀呀,几位官爷所为何事,如此做派吓坏咱家贵客了!”
“有事好说,莫不是钱千户的属僚?不是老奴没提醒,尔等如此胡闹若让钱大人知晓,那可不好收拾咯喔……”
啪!
这次,陈凡亲自扇了一巴掌。
妈妈桑模样的悍妇叉着腰指指点点,下一秒当场被扇的双脚离地飞了出去。
噗通一声倒进人群之中,引起一阵骚乱。
“二掌柜的!”
一群手底下的女儿们惊呼,闻风而来的护院打手们皆手持短兵器与棍棒,却不敢动手。
方大人交待,胆敢呱噪者一律抽死。
妈妈桑口中的‘钱千户’,是钱宁的另一个义子钱忠,掌管着南镇抚司的一个卫所。一个只懂贪墨的废材,在方正面前屁都不敢放。
他收他的‘孝敬费’,倒不妨碍方正做事。
只是今日过后,这块肥肉恐怕得由方正来做主该怎么分!
“北镇抚司办案!胆敢阻挠者一律按忤逆罪处决!”
陈凡凶厉一瞪,众护院打手纷纷弃下手中兵器。
开什么玩笑,这帮杀才说得出就敢做。
近些年,锦衣卫声势回涨,就属北镇抚司凶名最盛,镇抚使方正更是被江湖人安了个诨号‘小阎王’的美誉。
逮入诏狱的嫌犯,十有九出不来。
当然,世人不知,方正抓人有理有据,大多都是罪有应得之徒。
皆因他比较较真,生冷不忌又铁面无私,与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僚事事都讲求个随缘(利益)大有不同。
他敢动真格,什么人都敢抓,还敢判刑。抓的人多了,凶名也就远播。
凤鸣楼东家被校尉押了出来。
神色慌张的陆仁甲,苦着脸说道:“大人贵姓?因何事要封了凤鸣楼?哎呀,请大人高抬贵手,凡事都有个说法,若无凭无据便来闹腾,事后可不好善了哇!”
嚯!
好家伙,话里话外还带着威胁,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一个个都仗着有靠山是吧?
本官,抄的就是太子的产业!
“本官姓陈名凡!北镇抚司百户!陆东家,凤鸣楼暗地里干的那些勾当,去了诏狱再好好想想!今日逮你,必是算准了人赃并获。多说无益,押回提审!”
“五人一组,散开抄查!男女分开,一一核实户籍,胆敢喧哗反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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