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高炽薨逝后,朱棣心疼皇孙朱瞻基,依旧让他们一家人住在太子府。
作为朱瞻基的弟弟,朱瞻城自然也住在了这里。
在回去的路上,朱瞻城一边走,一边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
自己的爷爷,永乐皇帝可谓是文治武功,无论是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都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情。
可要说到目前为止,有什么东西可以立刻打动他,这还真说不准。
如果自己随便拿出个技术,或是提出某个政治建议,是皇爷爷现在不想做的事,那提了也和没提一样。
不适宜的建议,甚至还会被二叔利用打击自己。
相反,如果自己的建议,恰巧是皇爷爷要做绝的那种事,那自己的地位就能稳固。
因此,朱瞻城知道,只有抓住朱棣当下最关心的事情,才能引起皇爷爷的重视。
朱瞻城不想碰运气。
正思考间,朱瞻城来到了太子府门前。
老爹在世时,太子府门前,各类官员来往穿梭,堪比集市。
太子薨逝不到半年,就已经是门可罗雀。
顾不上感慨,朱瞻城进了太子府,直奔便宜哥哥,朱瞻基的屋子。
朱瞻城想从哥哥那里打听,爷爷最近有什么重要的朝政要处理。
刚进到哥哥住的府中小院,就听一个妇人犹如悲鸣一般的哭喊声。
“如今你爹去了,家里都指望你,可你怎么颓废!”
朱瞻城走进屋子,看到睡袍凌乱,一脸邋遢的哥哥,趴在地上正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身边,一个40岁左右的贵妇正眼含热泪,情绪激动。
从原主的记忆中,朱瞻城知道,这妇人正是太子妃,也是朱瞻基和朱瞻城的母亲,张氏。
对于母亲的责骂,六边形战士朱瞻基,好像是根本没听见。
拿着一个蛐蛐葫芦,在地上找来找去,口中还喃喃自语。
“青头大将军,你在哪里,快出来呀!”
张氏几乎是用哭腔说道:“本以为你那短命的爹窝囊,你会有出息,可结果……”
“哎!我只有等死!”
说完,张氏掩面痛哭,看着让人感到无比绝望。
朱瞻城上前,扶住了身形摇晃的张氏。
他觉得,既然得了前主人的皮囊,对他的母亲,还要关怀一下。
朱瞻城上前说道:“母亲不要哭,哥哥这是韬光养晦,假装做戏给二叔看的。”
瞬间,张氏和朱瞻基的表情都凝固了。
朱瞻城这才意识到,不仅是哥哥演习,原来,便宜老妈张氏,也在演习。
张氏惊讶地说道:“小城,你怎么怎么说!”
朱瞻基也埋怨道:“你什么意思,真的要我们家人都死,是吗?”
两人又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朱瞻城。
朱瞻城倒是无所谓,反正轻蔑一笑。
“呵呵,你们想学皇爷爷的套路,靠装疯卖傻让建文放松警惕。”
“可你们忘了,二叔就不知道这个套路吗?”
“这点小把戏要是都能骗过二叔,那他今天就做不了汉王了。”
张氏和朱瞻基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种做法完全是自欺欺人。
朱瞻城继续道:“大哥,你要知道,爷爷能够装疯成功,并非全是演技,根本原因还是建文帝生性柔弱,又太过自信。”
“可二叔,本来就是一个宁杀错不放过的主儿,他又一直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
啪嗒一声,精美的蛐蛐葫芦掉在了地上,朱瞻基惊讶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
“你、你……”
你了半天,朱瞻基说不出一句整话。
一旁的张氏,也是睁大了双眼,仿佛眼前的这个儿子,是个陌生人。
张氏惊讶地问道:“儿子,刚才你说的话,是杨士奇教你的?”
提到杨士奇,一旁的朱瞻基咬牙切齿道。
“那个杨士奇,口口声声要为太子尽忠,可太子一死,就再也不来了,妥妥的白眼狼!”
朱瞻城看着朱瞻基,觉得这个“好圣孙”也是徒有极表。
“大哥,你都这个年纪了,为何看问题还如此幼稚?”
朱瞻基在弟弟面前十分不服,梗着脖子说道。
“我怎么幼稚了?”
朱瞻城道:“理智的人,看问题从利益出发,成熟的人,看问题从人性出发。”
“朝堂之上,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他们是忘恩负义的狼,还是忠诚温顺的狗,只取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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