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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阁楼有书,最逍遥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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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仙鹤,逸林无法下得天门,心中懊恼,百无聊赖的瞎逛一圈,最后停足于一幢楼阁下,抬头望着四方尖顶飞檐上的四方瑞兽,眼神复杂。

这是归云阁,修文师兄的住所。

修文师兄多彗、智敏,喜读书,黄卷青灯的年复一年,这次天门汇聚,师兄怕是不屑于观摩,仍在枕籍经史。

逸林咬咬牙,终是选择登上楼阁阶梯。

天门峰说大颇大,却无甚可藏之处,且不说云峰那位师姑是否会在意自己的私下剑冢,那丹房的齐鸿师叔,怕是饶不过自己,他可不止一次听师兄们说起,齐鸿师叔扬言要将那偷丹药的小贼做成药人,生不如死。

这不就说的是自己吗?

修文师兄再唠叨,至多也就让多背几篇典籍,听上几句佛道圣言,若在其中能有所悟,终归是好事,大造化。

至于齐鸿师叔嘛……逸林摇摇头,老头炼了几十年的丹,何曾听说炼出过什么灵丹妙药来?稀奇古怪的丹方倒是收集了不少,炼出来的却多是些毒丹,往往杀人于无形之中。

有一次,逸林便盗取到一颗惹人垂涎的毒丹,当时还当捡了个宝,当几日后服下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了几天几夜,大师兄帮忙点笑穴都没用,差点没被笑死。

一想到要做齐鸿师叔的药人,逸林心底便是一阵恶寒,加快了脚步,一阵风般冲进了阁内,寻找修文师兄。

一连爬了三层,逸林才找到凭栏远眺气宗武场的修文师兄。

修文师兄姓李,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赤着脚,一手拿着《开篇简子篆》,一手提着一坛烧春做豪饮状,眉心一抹黑线,给人一种邪魅之感。

李修文抿嘴,一双丹凤眸微眯,问道:“躲难来了?”

逸林装糊涂,没羞没臊道:“师兄说啥?这不趁着师兄们寒暄,来找师兄你玩玩嘛。”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随意至此,逸林抄起一扎孤本就是摇头晃脑,做高深状,时不时还挑拨一下桌案上的青灯。

李修文灌酒,左手竹简拂了一下白衣,轻吟道:“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

“我知道,师兄我知道。”逸林连忙回应,答道:“是逍遥游第一。”

李修文闭眼,呢喃道:“真知道?”

逸林抹了抹被急出的汗液,唯唯诺诺,半天不敢作答。

他知道个屁呀!

天知道修文师兄问的是啥?!他就是个读死书、背死书的半路读书人,哪懂那些文文墨墨的勾当。

李修文没有难为他,掀衣盘腿坐下,指着逸林胸口道:“几日不见师弟,师弟便褪尽剑心,何为?莫不是要做那抱瓮灌园的淳朴逍遥?”

“啥?”

逸林一脸迷茫,师兄说话,还是这么云里雾里。

“唉!”李修文轻叹,不疾不徐的解道:“师弟你剑心毁了,怎还不自知?你要的那天下第一,怕是茫茫无期咯!”

卷跌落地,逸林大惊失色,抓住李修文臂膀,急道:“怎么会这样?师兄帮我,我真是不知啊!”

李修文沉吟,手掐梅花决,念念有词,半响方歇,无奈道:“为兄算不出来,你那无剑道,就跟为兄这天道一般,难有定数。”

逸林忧虑,一时间惴惴不安,如坐针毡。

李修文轻笑,开导道:“师弟何须如此?你本一介乞儿,今日不过回归本末,有何可悲?为兄修这无上天道,却十年不敢下天门一步,又有何喜?师弟当抱守初心便好,何况这天下第一,又不是只有剑道一途,那滇西赶尸派、河东弃剑谷的祖师爷,不也耄耋之年方拾技艺,搏了个捉鬼第一、断剑第一?为兄只是言你毁了剑心,并未说你从此便绝了无剑一道,需知这天道酬勤还有那一线生机,练不得剑,又何妨?”

逸林惨然一笑,苦着脸道:“可我是蜀山弟子呀!总不能提着墨竹下山吧?”

“咦,”李修文面现惊奇,奇道:“师弟何出此言?剑宗火房管事齐闲师叔,不也常年脚踏砧板,手拎双手菜刀,谁敢说他不是蜀山弟子?又有谁敢言他不会御剑?师弟,心宽便是。”

逸林沉默良久,随后去心结,笑道:“好像,是这么个理。”

“自然是。”

李修文起身,由书架上掏出几本典经秘籍,颇为喜庆道:“师弟,来来来。这是为兄托下山师兄弟们带回来的人间孤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为兄与你分享一二。”

逸林拿起一本《大衍剑谱》翻开一瞥,顿时满面通红。

这哪是什么人间孤本,分明是那凡尘禁书:活描春宫图。

逸林合上书,心跳不止,生怕书中那火辣辣的美人儿逃出了书外,而一发不可收拾。

偷眼瞄了一眼修文师兄,但见师兄正襟危坐,提着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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