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上一级

夜半鬼叫门 (1/3)

点击进入首页
换源:
节点四 ↓

引子:

我的姥爷李金出生于解放前的东北朱城子,据我姥爷所说这里最早应该叫作驻城,是后来更名为朱城子的。

我翻阅过很多相关资料,始终没能清楚朱城子的前身是否叫做驻城,2016年我在长百附近的旧书市场见到过一本名叫《宽城显志》的书籍,据该书记载最早出现的朱城子字样应是在光绪十六年,一名叫张球子的人在此受任朱城子分防照磨厅照磨一职,付七品官员。

李金说早先家里有卷神轴,也就是老时候所说的阴轴,祖上没有灵柩,也没建了祠堂,仅留下这卷阴轴,每逢大年三十当晚从房梁上取下,顺着神轴两端的木轴缓缓展开,置于北墙,供后世子孙祭拜。神轴为布制,正面仅画着先祖像没有灵位姓名,神轴背面针织几行小字,从右至左“一身甲胄任横行,满腹玄黄未易评,收拾残破费经营,暂驻此地苦练兵,曾杀江南百万兵,而今朱土成子明。”这句话说说的便是闯王李自成,朱土成子,朱字摘掉了帽子变成了子字,上下一合也就是李,土成子明,闯王最终赢得了老朱家的天下,亦真亦假已无从考究了。李金一生育有三女一子,历经世事无常,八十岁后闭而不语,他先前同我所讲诸多光怪陆离,我问过李金家所有人,就李金所同我讲述的这些他的经历,大家是否悉知?无一人听闻......

正文:

李金并不是家中的独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年长李金十多岁,跟家里因为些琐事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再无音信。

二哥在李金还未出生时早早夭折了,姐姐嫁到了新京,就是现在的长春。家里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一个孩子……

他清晰的记得那年是1939年,是个兔年,他整十二岁,因为二哥的年幼夭折,他不得已在本命年时系了一整年的红腰带,从宽系到细,从红系到了发黑。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咧,李金一家早早地便躺在炕上睡了去,我太姥爷李时进怕李金晚上起夜时,出外受凉,便拎来了一只铁桶放在了外屋地上。

当时没有准确钟点可言,李金只记得那人来敲门时,月亮正高高地挂在了天空的正中央,这时最为明亮,透着月光能够模糊的看清周围事物的轮廓。

“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的敲门声将正在熟睡的李金一家从睡梦中扰醒。

“谁啊?”李时坐起身子冲着屋外问去。

可并无人回答,只听见院外“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声音急促,刻不容缓,不给人反应琢磨的时间。

这分明已经是在砸门,敲门是有规矩的,正常敲门是叠二指在门上轻叩,就三声“哒哒哒。”绝不多敲,等里面的主家问话,这面一答我是谁谁谁,找哪位来,主家一听这是认识的,便来开门了。只有主家死了人,来了报丧的人才会砸门,这也是告诉主家,出了事儿了。

李时进连问几声,门外人依旧不做何回答,只像打鼓般,一连串的敲打着院外的大门。

李时进不由得有些脑了“谁!”“你谁!?”

“你妈的,连门也不会敲了!?”李时进气氛的骂道,说话间将自己那件灰色短袄披挂在了肩上,探出脚在炕下摸了摸鞋子,套在脚上便要下地去瞧瞧。

我太姥姥连忙唤住李时进叫他先不要出去。

太姥姥从炕上爬起,点亮了炕桌上的油灯,用针鼻儿挑了挑灯芯,屋内霎时明亮了很多,她凑在李时进跟前小声说“先别急着开门去,你听这院子里马叫声有些不对,发邪。”

‘发邪’,对喽,今晚这马叫的真有些邪性。李时进站住了脚步,门外的敲门声依旧急促,夹杂着还有马叫。

李时进生性喜爱养马,院内的三匹马都是他眼中珍宝,尤其那只枣红色的老马,是李时进的父亲留下来的,浑身没有一丝杂毛,唯独四只蹄后侧与额头间有撮白毛。

镇上的骆瞎子讲这是马王爷养的马,四只蹄子上的白毛是蹄踏祥云,额间是第三只眼,在人间下凡来渡尘劫,等到年岁整三十年那年,逢三不过五,黄历三月三,它必定老死,一场大雨,借着水遁它的灵胎可就回天了。

早年这枣红马野性难驯不知伤了多少人,就连我太姥爷李时进平日里也不敢轻易乘骑。骆瞎子叫李时进用蛇皮编一只马鞭,又在鞭把上嵌一只银铃,从此供奉马王爷的神像,将此鞭摆放在马王爷神像前。

骆瞎子还对李时进说“那马王爷本是商纣王长子殷郊,死后一灵不灭先去了封神台,姜子牙封神时封他为灵官马元帅,掌管着全天下的马儿。叫你供奉马王爷,再制这只马鞭,是为了借马王爷的神威管住这匹天马!你知道那马鞭鞭把上的银铃铛是什么吗?”

李时进回他说那可就不知道了,地里的事儿我门清,这天上的事儿呐,可就盲抓虾了。

骆瞎子撇着嘴“哼”了一声“那叫落魂钟,马王爷的师傅广成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