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明月故梦 (1/2)

西北荒漠，凉州城，一曲葡萄，美酒琉璃，镇北王，铁世文正焦急得在大帐外面等候，漫天的寒沙驱赶了冬日的冰雪，这里常年春旱，不过却是异常寒冷。

在大帐里面，一群萨满女巫正在忙碌着，只是手脚无措站立着的的顶级巫师就有好几十人。

这也怪不得这么大的阵仗，他，铁世文，大唐贞观天子亲自册封的镇北王，在平定渤海王以及高丽十三国叛乱时，一己之力镇压了无数英雄豪杰。

从此大唐只有一个异姓王。

随着婴儿的呀呀嘟嘟声响了起来，一灰袍老者漠然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啧啧称奇：“天九水源，凤生双鸣，一尺青寒，三餐日月”。

铁世文还没来得及进屋看，就听到了老者的道文，不由得一阵心虚：“徐军师，您这是又算出什么来了”。

老者哑然失笑，而后抱着一只烧鹅品尝着葡萄酒和烤肉的美妙：“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还请镇北王小心应对，十二年后，恐有祸事”。

铁世文呵呵一笑：“我一个单身狗有什么好怕的呢”？

徐军师眨了眨眼睛：“你单身？那屋子里生孩子的女人是谁？”。

“是我青梅竹马草芩夫人啊，怎么了”。

“那王爷怎么说自己是单身呢？”徐军师摸了摸道袍，咂了咂嘴，又舔了舔手指头，喝了两口葡萄酒。

铁世文叹了口气，然后目中有神光闪现：“酒水果饮，加冰更为酸爽”。

一番打趣之下，镇北王也交代了实情，帐篷里面生孩子的女人原来是他二弟的内人，而他二弟在南海管理家族事务多年，从来没有回来过，所以照顾叶草芩的任务就落在了他铁世文肩上。

那孩子的姓名该如何取呢？

老宋头和镇北王同时问了这个问题，宋家寨的算命先生是个半百的和尚，牵着老宋头抱来的羊羔，一番客套一下收了起来。

“宋晓丽”“铁玉茹”。

两个名字同时从不同的两人口中讲了出来，一个和尚，一个却是道士，这也为后来的佛道之战埋下了伏笔。

“老宋头，不好了，你家儿媳妇掉坑里去了”。

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呼喊声点醒了正在沉思中的老宋头，他没有明白和尚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天水九源，凤生双鸣，一尺青寒，三餐日月”。

老和尚也是对着油灯写下了这十六字真言。

“什么事啊，巧姐儿？”老宋有些心慌得问着走在最前面的隔壁寡妇。

“你家儿媳妇掉坑里了”。

“我去，快走，救人啊”。

竹林小院，有个荒草搭建的茅房，还好是在冬季，显得极为神圣，没有夏天那么有内涵。

“完了，捞不上来了，可怜我的元溪小儿媳，还没享受天伦之乐，就已命丧黄泉”，老宋头心灰意冷得望着坍塌的茅房，这上面的积雪厚了。

“空度大师啊，这晓丽就交给你了，我在你这买神龙贴这么多年了，也算得上是你的贵人了，哦不，你才是我的贵人，请你一定照顾好宋晓丽，等十几岁就安排个人家”。

“施主，你这是！”空度一脸不舍得明知故问。

“唉，元溪乃是蓝照国周家的女子，她虽命丧黄泉，可是一日儿媳百日恩，况且她还有两个风韵…，额不，体弱多病的老娘等候舍内，我要替她去享受天伦之乐我要带着她的行李下蓝照”。

“唉对了，大师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盘缠？”。

“你要盘缠？要多少，你我多年交情，只要你说个数”空度佛光普照。

“随便给个几两银子就行”。

“什么？你居然要银子，铜板已经不配你装了吗？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空度脸有些黑。

“这不是早就听闻蜀中大雨连绵，茅屋时被秋风而破，我打算去那里盖两个窑洞，名字我都想好了，一个叫夕阳红老年窑，一个叫十三窑”老宋一脸憧憬得看着西窗的烛火。

空度没有办法，话都说出来了，只能翻箱倒柜给老宋头找盘缠：“给你，宋扒皮，这紫金碗可是青铜货，值钱着呢，你可别卖少了，还有这银玉袈裟，可是上好的彩果染成的，你别糟蹋了啊”。

空度咬牙切齿一脸不舍得看着老宋头离开的背影，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

夜晚的时候，老宋头又悄悄返了回来，来到了藏巾阁，一座小房子里面，就着一丝光线，在贴剂里面狠狠抓了两大把，老宋头两眼放出的光芒遮挡了月亮光线：“哈哈，这么多，应该够我安度软年了”。

空度站在西窗边上，烛火摇曳着，不过却不显得多亮，看着老宋头撞到东墙勉强离去的背影。

“苍生难度，只是爱也罢恨也罢，都是空的”。

小徒空度，佛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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