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步之遥 (1/2)

双方很默契的没有纠结真名的问题，这让哈德森对扇贝的评价提高了一点。不多，但足以跟舞会上其他庸人有所区分。

“龙虾龙虾，要不我们跳只舞吧？”

两个人抱在一起扭来扭去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这个问题时常困扰着哈德森，他一直认为跳舞只是两个人互相占便宜的借口。当然如果是互相的，就谈不上什么便宜。

更重要的是，他不会。

那只小手收了回去，掩住更小的红唇，但透过指缝仍然能看见微微上扬的嘴角。

似乎是理解了他的顾虑，扇贝没等哈德森开口拒绝继续说道：“没关系，那我们就站在这里聊聊天。”

聊天好，聊天我擅长，哈德森想到，“你是跟谁一起来的？”

你是跟谁一起来的？哈德森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这根本不像他平时会说的开场白，尽管现在两人已经算是聊上了，但这么蹩脚的回应完全没有道理。他最讨厌查户口本式的对话，然而此刻从脑子里蹦出来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不不，我们不聊这么没意思的东西，我希望你给我讲个故事。”

“什么样的故事？”

“很简单，从小到大，最让你感到快乐的事是什么？别急着回答，我要那种十年之后回忆起来仍然能让你会心一笑，觉着不管世界多么糟糕，它仍有希望的故事。”

哈德森一阵恍惚，吃大餐，升学，跟朋友一起玩乐都算是快乐的事，但都不符合她所提出的标准，唯独有一件事，在内心深处某个角落里朝他招手。

是穿越前七八年，还在上高中时的事。

一个夏天的午后，彼时的女同桌问他要不要听她自己写的短篇小说。

说午后有点不准确，下午最后两节课是自习，大家都被黏腻的空气和嗡嗡作响的电扇搞的心烦意乱，看见铺满课桌的各类练习卷更是头都大了。

听小说好啊，怎么也比做卷子有意思，年轻人总是向往着各种新鲜的故事。

如果以今天的观点来看，它只是个追星少女写的无聊追星同人，充满各种老掉牙的烂俗桥段，以及少女对这个光怪陆离的奇幻世界的幻想。

故事的背景虽然还是都市，但怎么看都像是VV那边的狗血偶像剧。

一个世界奇幻与否，不在于有没有魔法和剑仙，而是这个世界完全不符合现实生活的逻辑，却恰好跟少年少女心中的扭曲形象相符。

时至今日，哈德森已经完全不记得小说的内容了，更想不起同桌的模样，但同桌讲述时的语气和情绪却牢牢沉淀在记忆的角落里。

篇幅不长不短，从下午最后两节课一直讲到第三节晚自习下课，几个小时的时间，点亮了沉闷的高中生活。

而要不是今天扇贝问起，哈德森都没意识到这是他能想起的唯一亮点。

在难言的情绪中，哈德森向扇贝复述了这个故事。当然，隐去了跟现在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能证明他是穿越者的细节。

“她漂亮么？”扇贝问道。

“什么？”哈德森没想到有人听了故事之后会问这种问题。

“我不是你，无法设身处地的感受到你当时的情绪。但正如你故事中讲的那样，故事的内容本身并不重要，讲述人的情绪能说明很多问题，所以我才问你，她漂亮么？”

哈德森嘴唇开合，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措辞，记忆里各种模糊的碎片根本抓不住，更不知道怎么解释少年的拧巴心态。

“我想不起来了。”是哈德森唯一能给出的回答。

“要不我帮你彻底忘掉她吧？”扇贝说罢直接拉住哈德森的手。因为被旧日的情绪包裹，哈德森没有反抗，任由扇贝把他拽向舞池。

刚好上一段偏热闹的舞曲结束，换成了相对舒缓的版本。

扇贝右手拉住哈德森的左手没有放开，而是把手指伸进哈德森的指缝，让两人的手紧紧扣住。左手则扶着哈德森的右手，放在自己腰背之间的位置，然后再把左手搭在哈德森的肩膀上。

借着动作的惯性，将哈德森拉近到可以感受对方呼吸的距离。

“别担心，顺着我的引导就好了。”

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自己不会跳舞的，哈德森想到。

舞曲悠扬而舒缓，哈德森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渐渐跟上扇贝的节奏，至少不再踩她的脚了。

而随着精神的放松，他终于注意到之前被紧张所掩盖的细节。

她的呼吸并不急促，却传递着无尽的热力。

原本这种双人舞应该由男式引领，现在因为哈德森不会跳舞的缘故，只能由扇贝引领，她要付出更多的力气来带动两人的身体，却丝毫没有显得吃力。

一股难以言说的香味儿钻入哈德森的鼻孔，那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花、水果又或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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