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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食同宿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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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

郑家祸事致使朝中多出了不少空缺,翰林院更因门生牵扯而空了大半。谢从安担心族人望风而动,只能唤出两位表兄细谈。

早年间因受爷爷的管束,族中已极少有人琢磨为官一路。但今次的诱惑太大,她唯恐自身震慑不够,还有人会再生出贪念,为家族惹祸。

前一世看多了历史故事,深深了解其中的命运循环,这种可悲圈套,谢氏一族承受不来。

“两位哥哥可有高见?”日常的询问还是带了应有的礼节。谢从安只怕对方不以为意,态度摆的尤其端正。

哪知道老大谢元风当即拍桌怒目,扯着一副公鸭嗓喊道:“这般的危急时刻,若真有人目光短浅、不知死活,那便是我谢氏一族的千古罪人!无颜去见先祖是一,只怕后人也要背负骂名!”

……这位可是说了翻废话?

谢从安不动声色,默默盘算。

老二谢以山捧着滚远的肚子,一双眼贼溜溜的早将对面的两人看了几回:“妹妹的意思原是不错,但也要有服众的由因才是。眼下朝中空出的职位不少,总有人会看了心动。虽说咱们氏族的规训仍在,但少不得眼前的利益诱人,哪怕是应计长远,谁又会觉得那厄运同自己相关呢?前些年间,的确还是有着些忌讳,侯爷那般管束着,也就罢了,现如今都已躲了十年光景,刚巧又有官位逢空,天知道是不是有意给咱们谢家入朝的警示呢?再说了,只是想用些莫须有的话就让人放下嘴边肥肉,那不是晴天白日的作梦么……”

……原本已经照行了多年的规矩,为何又要她重申一回。这王八蛋根本就没安好心。

谢从安冷冷一笑,“郑氏之死在前,怎能说厄运无关?”

对面的眼睛一滚,撇嘴道:“郑氏之死系出有因,怎可混为一谈。”

谢从安咬牙笑:“‘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二哥素日读的书里难道不是这样写的?”

谢以山早已将脸藏在了茶碗之后,眼珠子转来转去却不敢与她对视,口中也不闲着,稀里糊涂的东扯西绕,却是死咬着一句听不明白。

“好。”

怒极的谢从安放下茶碗,杏眼微眯,“‘父要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两位哥哥自来孝顺,这句想是能听懂的。如此就不妨将我的话直接吩咐下去,告诫众人莫动不该有的心思。若这家主的身份不足以震慑,便是要请出家法也非难事。”

最后半句放了十足的震慑,谢以山如何听不明白,缩着脖子小声嘀咕道:“若谢家局势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怎么你还敢将郑家那个带回府来。”

“正是如此。”一直旁观的谢元风也不安分起来,“圣上刚赐了婚,自然是对此事高兴极了。妹妹自己放火,倒是不许我们百姓点灯……怎么都不合适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兴奋,谢从安静静听着,知道自己的考虑并无不妥,目光中的笑意渐浓。在两人说的唾液横飞之时,她起身理了理衣裳,作势要走,口中轻飘飘丢下一句话来:“若还有人不听劝阻……”

杏眼扫来,谢元风慌的躲开,谢以山也忙去端茶,“……跟皇帝求个旨意对我来说也非难事……又或,”谢从安轻笑两声,嗓音忽然变得凉薄又阴狠:“……大义灭亲也并非难事。一言概之,若要逆我,便需做好送命的准备。”

话音落地,方才还在佯装喝茶的两兄弟已迫不及待的夺门而出。

谢从安收起姿态重新坐下,望着杯中绿汪汪的茶水,抬手捏了捏额角。

第一步终于结束了。

那两人此去必然是往祖宅送信,她只用候着那些长辈们上门来。

谢元风出身五房却年长三房的谢以山几岁,从前的谢小姐似是拿了故意,偏对他二人按照年纪来称呼。

这几日已对这两家的人略有了印象,都是些酷爱拉帮结派的主,自然少不了诋毁诽谤。

自从两个混蛋入府,她管理族中事务无处不受干扰。每次三五两房都有人来搬出长辈身份将她苦口婆心的劝导,不仅如此,还要借机再彼此之间分出个高低输赢,让她烦不胜扰。

话说回来,才不过半月,就越来越体会到了前身暴力治下的好处。

不听话便开揍,便是让这些流氓听话的最快也是最简单的办法。

可惜族中对她不满的人数众多,若不是有爷爷压着,只怕连这个家主身份也早晚要被拿去,又或是被人暗杀了也说不定。

谢从安暗暗将一口气叹的老长。

仕族庞大,各房歌路盘根错节,她年纪尚轻又无毫建树,想要以德服人根本就是个笑话。眼下除了这跋扈的名声尚能帮着压迫警示,当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吩咐影卫兼顾青溪动向,她本想去闲鹤亭看看,一出书房又改了主意,转回了幽兰苑中。

这个世界里的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虚弱到让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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