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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世子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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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二 ↓

“乱了!乱了!”

兖州府,一个信使骑马飞奔于闹市中,直奔鲁王府而去,行人纷纷变色避让。

到了鲁王府前百米处,马支撑不住,力歇倒地,骑士被远远摔出数米,头撞在一街边小摊上,顿时鲜血淋漓。但他仍未停下,推开过来搀扶他的摊主,翻身站了起来,步态蹒跚朝鲁王府走去。

离门口二十米时,守门士兵见其形象骇人,吓了一跳,提刀上前,喝问:“你是何人?”

信使见了他们,终于坚持不住,腿一软倒了下去。

在昏过去的前一刻,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用虚弱声音道:“乱了......乱了......八月二十三日,群臣于摄政郕王前,群殴锦衣卫指挥马顺,将其殴打至死。随后的毛贵和王长随也死在群臣之手,群臣将三人的尸体挂到东安门外示众,逼宫郕王......”

话刚说完,他便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护卫面色大震,不敢怠慢,拿着信飞奔至鲁王府。

......

当代鲁王朱肇煇(huī)已经有六十一岁,自小养尊处优,又喜爱养生,增寿有道,因此倒也不如何显老。并且他常常教育子孙,君子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时便面色大变,昏倒在地。

世子朱泰堪时年三十九岁,先是大惊,后又大喜,只是面上并不表露出来,而是赶紧吩咐府上太监把父王放在床上,抓来兖州城中医生为其救治。

到了下午日落时分,医生未至,朱肇煇却悠悠醒转过来了。

“王儿,还有新消息吗?”朱肇煇半躺在床上,语气急切又惧怕,生怕听到什么坏消息。

“没有新消息了。”朱泰堪将失望之色藏在心底,跪在床前,低声道:“京师有名臣大将,父王莫要担心。”

“这些人全都疯了,竟敢当着摄政王的面,殴打朝臣至死!”朱肇煇猛地一拍床沿,骂完大臣又骂其他人:“那马顺乃是王振一党,也是该死!更可恨的是那王振,这阉狗兴兵冒进,害得我大明五十万精兵毁于一旦,如此死了算是便宜他了,要将他凌迟才能解本王之恨!”

“父王莫要气坏了身子。”朱泰堪忙安慰了几句。

“唉。”朱肇煇长叹了一口气,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辽东战况如何了?脱脱不花攻下广宁没有?”

“至今未有消息传来。”朱泰堪道。

朱泰野将消息封锁住了,除了他自己手下之人,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大胜了脱脱不花,并将其俘获。

“海路呢?渤海如此之宽,没有一个人过来告知吗?”

朱泰堪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七弟为登州备倭军指挥使,总领海路,未曾听他有何塘报。”

“逆子!”朱肇煇面红耳赤,骂道:“这么多日子了,也没见他做出什么事,连个消息都不知道。”

“父王莫生气。”朱泰堪眼神微动:“据儿臣所知,七弟在脱脱不花进攻辽东前,就已经到了盖州卫城下,若是广宁卫被攻下,脱脱不花一路往东,必与七弟之间有一战。”

朱肇煇不在乎这个儿子的生死,但对辽东的局势很关注,不由问道:“依你之见,脱脱不花若是攻下广宁之后,他能抵挡的住吗?”

“七弟虽然打退了几次倭寇,但鞑贼比倭寇要凶狠的多,儿臣......”朱泰堪欲言又止。

朱肇煇见他这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怒骂道:“这逆子放着好好的郡王不做,非要去做什么都指挥使,难道是这個王府配不上他吗?”

“父王息怒。”朱泰堪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沉声道:“儿臣本以为七弟之所以要做这登州备倭军指挥使,只是为了贪图利益,偷行海运。却没想到前几日接到塘报,儿臣派出去的那五百护卫到了登州,却被余下的两千备倭军拦住,不准过海去打探消息。这时儿臣才得知,七弟据半岛为己手,所有将官,尽出于他之手。登州及辽东三卫,只知有七弟,不知有鲁王和天子!”

“你所言为真?”鲁王朱肇煇眼睛一凝,表情变得庄重起来。

朱泰堪当即跪倒在地:“儿臣若有一句假话,天理不容。”

鲁王顿了顿,犹豫着道:“他愿将八千备倭军送来守卫王府,想必还是忠于王府的。”

“父王有所不知,那八千军士跋扈至极,与王府守卫已有多次冲突了,甚至有时连王府之令都不听了,说什么只听朱将军之令,其他命令一概不听。”朱泰堪道:“那朱将军,便是指七弟了。”

“反了!反了!”鲁王拍着椅子,怒骂几声后道:“为何你不早说?”

朱泰堪继续:“七弟将每次船运之获利,近半数上缴给王振及朝中大臣,又进献海外奇珍给正统皇帝,得宠日深。儿臣数次想告知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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