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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如释重负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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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

终于,结束了一路的旅程,就要去往那所姜清如想象的大学了。

当路过最后一个收费站时,堵车了。姜清如不敢随意挪动自己的座位,哪怕是稍微挪一挪已经麻木得难以动弹而蜷着的腿,因为母亲要求必须要带的东西,塞满了后备箱和后排座椅…

麻木,不仅仅是腿脚,还有那些长在身上习惯性的服从。

她往窗外看去,左前方有一辆黑色小轿车,高兴的挺直了没有麻木的上半身,探出头去看车窗外的世界,希望能遇到有去往同一所大学的校友或真命天子。车子缓缓向前,渐渐地看清了另一车道的那辆黑色小轿车的车牌,原来也是来自绿山市的老乡。阳光衬托下,仿佛看到了一个同龄的阳光大男孩,但是阳光太刺眼,以至于模样完全看不清…她还是那么向往未来的大学生活,特别是她的情感。

导航绕了几圈后,终于找到了学校,母亲小心的开着车,驶入学校。姜清如想独立一次,跟父母说自己去找宿舍楼的路,母亲允许了,但还是在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也许是不放心吧。

她找到了学院大本营。随后,一位个子不高,小巧可爱,扎着双马尾,化了妆,也许是新手,因为粉底、口红明显没涂匀的学姐带路。后来才知道这个学姐姓氏跟她同音,姓江,叫江纯。这一路热情的问候,让她感到非常亲切,就想电视剧里描述的姐姐照顾妹妹那样。

因为姜清如是家里的独生,只有堂姐跟她来往比较多。与其说来往,不如说定期强迫接收堂姐不要的东西,哪怕明明自己已经明确拒绝过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经常一个人“搬”家,外公外婆家、舅舅舅妈家、姑妈家、爷爷奶奶家,然后才是到爸爸妈妈家…所以好朋友寥寥无几,就连一同回家的伙伴也不固定,没有弟弟妹妹需要她爱护,更没有哥哥姐姐来照顾她,所以她不知道“姐姐”在一个家庭中应该是什么样的形象或位置。一想到堂姐的嘴脸,大概知道了,也许“姐姐”就是需要自己无条件不反抗的全盘接收不要的东西和随意伤人的言辞吧。

江学姐的微笑让她觉得暖暖的,她想拥有那样对她真心笑的姐姐,也就顺势互相加了微信。姜清如是个不好意思的人,但又是个直接的人,所以她一定会对学姐表达喜欢的情谊。

突然电话响了,母亲在电话一头,宛如中央喇叭一般的喊到:“你去哪里了?”

“在宿舍楼下…刚刚还看到你们的,一转眼就不见了。”她回复到。

“你快点来找我们,一会我跟你爸就要回去了…”有些许不耐烦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大包小包的扛、拖、抬…终于是上了楼。一进宿舍,所有人都看着她,也许是因为刚刚踏入大学,所有人脸上的稚气都没有褪去,对她的喜欢、好奇、厌恶、奇怪、无感…都表现在了脸上。

除了最角落的一个女生,露脐装,二分破洞牛仔热裤,洞洞鞋,齐肩卷发,身材很辣,头带渔夫帽,遮住了半张脸,抬起头来,一副小说里御姐的风范,霸气又充满了傲慢的气场,有一股子“社会气”,当她开口说话时,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装腔作势…她是第一个跟姜清如打招呼的女生,虽然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很虚伪,但是没有人会抗拒友好问候,特别是声音甜美软萌,可能带有略显做作的长尾音:“嗨~喽~呀~你好呀~我叫贾佳薇,你叫什么名字呀~”

面对如此穿着打扮,又喜欢弄腔作势的女生,姜清如一瞬间觉得也许是个“校混子”(是指抽烟、喝酒、打架,不学习的在校生)。初中时,姜清如不知遇到了多少这样的混子,她知道对于这样的人只需稍做回应,远离绕路,少惹即可:“你好,我叫姜清如。”

呆站在门口,抱着三袋压缩过的冬季棉服,看着仅剩的唯一一个没有占放物品的床位。一眼望去,里侧床板明显是不齐的,板凳是瘸腿的,桌子有大裂口和划痕,公用行李架也没了可以放行李箱的空余位置,哪怕是竖放一袋压缩包…这时,母亲推着三个鼓包行李箱进来了,二话不说开始“干活”。

姜清如很着急,着急害怕别人以为自己是娇生惯养的娇娇女,着急害怕别人用无语怪异的神情看着自己,就像是看傻子一般:“妈妈,不用帮我弄了,我自己来吧。”

母亲不是个会听她话的人,反而皱眉,破口大骂:“你懂什么东西啊你懂,你什么都不懂,还不是要我来弄,你什么都做不好的,你别管了,站那里就行了!”

她也想动手帮忙,毕竟这是未来几年自己要住的地方,但是一想到从来都是母亲做好,或者自己做好被母亲毁掉、改掉数不清的结果时,那些想说出口的话,没有了,那些想自己动手的心情,也没有了。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母亲帮她打扫、铺床。其实她反抗过吗,反抗过的,但无一例外,刚有反抗萌芽的时候,就被母亲这碗泼辣热油给浇死了。

此刻,她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是精神上残缺,肉体上凋残,行为上残废的…死鱼,更别提是否拥有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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